你父亲是势利小人,连女儿、外孙也不管不顾。”
张夫人说到这里用帕子擦了擦眼角,“想到你受的苦我心里就如同刀割。你父亲却也不易,我是两面为难,恨不得将这些替你们都受了。哪怕损了阳寿也是值得。”
张夫人说着握住张氏的手,“我们家到了这地步,难不成你父亲和我都不是替你着想?”
张氏动了动嘴唇,只觉得口鼻辛辣。
张夫人道:“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。你父亲倒了。你该怎么办?我们家若是丢了爵,姚婉宁要怎么害你?万一欢哥的事被人知晓,没人护着,欢哥又该怎么办?”
张氏脸色越来越难看,整个人都颤抖起来。
张夫人道:“我认识个郎中能保住你这一胎,我已经让人去将他接来,你要听话,好好吃药。无论如何也要渡过这关。”
张氏木然地看着张夫人,眼泪不停地淌着。整个人蜷缩在一起。
张夫人已经顾不得再劝说,吩咐身边的妈妈,“快去催催,让人早些过来。”
……
婉宁听着童妈妈说张夫人去了张氏房里,不禁摇了摇头。
张戚程和张家一定已经知道了汪成礼的事。
婉宁看向童妈妈,“外面的事安排的如何了?让何长贵千万不要松了钩。”
童妈妈点了点头,“那倭人真的会上当?”
婉宁微微一笑,“会,倭国是什么地方?来到大周朝定然会眼花缭乱,见到银钱和上好的物件儿什么都会抛诸脑后。”
“就算真的不上当,也只是打动他的钱不够,别的我没有,倒是有钱。”
童妈妈连连点头,过个年,京里的新茶被一抢而空,就连明年的紫砂壶都已经卖了出去。
别的闺秀想拿出些银钱不容易,对于小姐来说,却不过是举手之劳。
……
平三郎应该两天前就出了通州,如今他却悄悄地留下来,他还有一箱东西,本想着沿路卖给商贾,却赶上了过年,路上没有见到商队,拿来的东西再拿回去不免要被人骂无能。
他正发愁,却又商贾找上门来,一柄扇子就花二百两银子买走了。
平三郎看着银钱眼睛发亮。
想想京城的繁华,花船上的歌声,那些娘子曼妙的舞姿,他就忍不住心里发痒。
“要过年了,京里才叫热闹,到处张灯结彩,花船上更别提了,就连花魁都要出来献舞,街市上到处都是好东西,想买什么都有,就怕你银钱不足。”
来买东西的商贾吃了酒之后就滔滔不绝。
“从前有没有在京里过年?”
平三郎摇摇头。
“那这次不要错过,免得将来后悔呐,如今你又不是没有银钱。”
平三郎用学了几年的中原话道:“钱是不多……”
那商贾“噗嗤”笑起来,指着扇子,“还有没有这个物件儿?不怕告sù你,我们东家别的没有,银钱是花不完,只要东家喜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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