载着她将车子开了进去,不为别的,只是想尽自己的那一份心,小小吊唁。
没有多留。
送上花聊表心意后也就转身离去。
但在下坡的一排树下,见到了一个本该坐着家属车离开的人站在僻静处等着他们。
巍峨挺拔,一座几经风雨的山石,黑色丧服黑色领带,手臂戴着白底黑条方布。
面容疲惫,目光幽深,唇边和下巴有青黑的胡茬。
是郑宇成。
人生真是奇妙。
算起来。
在这短短的几天丧期内,一直默默在身后陪伴自己的人会是熙贞和孔刘。
他有看到。
他也知道。
所以才没有走,待他们向父亲献上花之后在远处等着。
开始的悲痛已经慢慢没有那么沉重,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。
听说是轻松的离开。
心里宽慰不少。
这是自然法则,人类存在于自然中,自然要遵循消亡规律。
何况。
自己都要是年过半百的人了,理当要看开些,出乎意料,调整心态的速度比想象中好。
就是。
就是还担心。
他发现这件事刺激到了熙贞,本不想让私事扰乱他人,可终究还是让她触目伤怀,过不去曾经的哀痛。
感觉到了。
她替自己痛。
她替自己悲。
怎能让人不爱。
她向自己跑来,话很多,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安慰,思维难以控制,心境交替,情绪高涨。
一会儿说起这个,一会儿说起那个。
然后不知怎地,又像一朵衰败的花,迅速枯萎,变得低沉阴郁,沉默寡言的低下头。
而每当这时。
孔刘总会悄悄的看向远处,当目光悠回的一刻,除了淡淡的红血丝,再也瞧不出其他。
郑宇成明白。
她“身不由己”,她“不受控制”。
那个病,让她不得不感同身受,让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回忆伤痛。
让她身体辖拗,让她内里掰折。
然后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势态侵袭着生理和心理。
唉。
熙贞。
真的让自己更难受啊。
三人一同慢步在干净平整的小路上,两排树枝沙沙作响,风儿甚至带来了远方的樱花瓣。
又诡丽又忧伤。
郑宇成淡淡的凝视着一个人,无比温柔的眼神,轻轻磁哑道。
“我饿了。”
“你能帮我买点吃的吗。”
她丢掉满腹心事,雀跃的一抬头,眸珠水洗过的清亮,来不及答应,擦擦眼睛转眼就跑开了。
“我们去那边吧。”
“嗯。”
一方石台,一株绿荫,向阳而生,此刻阴云被艳阳穿透,几缕金灿将浓雾打的七零八落。
两抹黑影,俊拔高挺,对立而站,没有冷热,全都被绚烂的骄阳洒满了温暖的嗳色。
不知讲了些什么。
地上落满了烟头。
flix剧……”
“接下吧。”
孔刘安静无言的看着眼前男人,他抽着烟,眉宇似乎通透许多,有释然,有放
请收藏:https://m.rw5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