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色丧服身形单薄,越来越透明,只能瞥见她消瘦尖巧的下巴。
朴宰范握着礼金,也许在忍耐情绪,下颌角很用力的绷紧,想了很多次两人再见的场景,只是没料到会在葬礼上。
宋禹廷代替她收了礼金,也代替她还了礼,她自始至终都乖乖的跪在遗像旁,不说话不抬头。
loco不敢一个人,所以他是跟在社长的身后,混混沌沌的走出来,gray哥也进去吊唁,却看不见simon哥的身影。
怎么会这样。
李星和叩礼结束,想握一握她的双手,摸上去好似冬日冰凌,凉透心扉,一点温度都没有。
“熙贞。”他轻轻低语一声,用力捏了捏她的手。
过了很久,熙贞才抬起头,只是眼底一片白芒,不哭不闹的掀起眼睫,又安安静静的垂下。
只剩下她一个人了。
李星和只觉得一种巨大悲痛袭来,堵在了胸口,他眼一热,抿了抿唇,竟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本就是两个人的家,现在妈妈撒手人寰,家里便只剩下一个她。
怎么活的这么辛苦呢?
郑雨盛跪坐在她面前,眼神波动,良久良久,不忍心,难克制,深深匍匐在地上行了大礼。
怎么可以,怎么可以让这孩子经历这么多事情。
葬礼简单而低调,她没有亲戚,妈妈也没有,因此能来吊唁的人全都是工作上或者生活中的伙伴。
能来的都来了。
韩国葬礼习俗就算是吊唁人聊天说笑也不忌讳,礼堂外大家各自说着自己感兴趣的话题,与礼堂内的悲伤情绪毫无瓜葛。
可是这次礼堂外,交谈声轻不可闻,吊唁者感同身受的肃穆。
“怎么不在医院的葬礼区。”还是没能拥有勇气进去的郑基石发问,看着情绪平稳,说话也很有条理,没有胡子拉碴,而是面
容整洁,仪态端正。
“熙贞说不想让妈妈从医院走。”
这句话让郑基石没能忍住,表情有一刹那的悲狞,随后努力的恢复平静。
金材昱来的比较晚,韩国那边还有工作,赶飞机跑来纽约,是作为同事的身份来吊唁。
他看见一位短发女性在门口接待,感觉有些熟悉,好像是曾经宣传电影期间组织粉丝的工作人员。
听说后援会是她在管理。
也是,家中就熙贞xi一人,除了工作上的伙伴,也没有亲戚帮忙。
纽约时间下午三点钟。
出殡仪式正式开始。
南熙贞正跪在灵柩前听殡仪业人员高声念哀词,她眼神一片茫然,懵懵懂懂的望着妈妈的遗像。在她身后站满了吊唁人,个个黑衣黑装,沉重严肃,哀乐惶惶然响起,压的人喘不过气来。
乌泱泱的漆黑中,只有她一抹白,纯洁无瑕,净白透明,仿佛要融化的雪花。
唱完哀词,该她向妈妈磕头送别,然后将灵柩送去火化。
可是她什么都不懂,从没有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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