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去?”
“进宫。”江云澈唇畔的笑容逐渐散去,又恢复了冷漠的模样。
官越做越大,人也越来越无情。
马车到了宫门,早等在那里的人见他下了马车,立刻笑脸迎上去。
“六弟!这回你可得帮帮哥哥啊!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,哥哥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求到你这里来。咱们家就属你最有出息,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!”江源沓急道。
江云澈面无表情地往前走,终于在堂兄的叨烦下停了脚步,他目不斜视望着前方巍峨的宫门,淡淡道:“我也相信三堂叔和二堂兄的为人,官府查案早晚会还他们二位清白。”
他继续往前走,入了宫门。御林军手握长木仓相挡,阻了江源沓的脚步。江源沓“呸”了一声:“无情无义不孝不仁的东西,也不怪所有人都说这是个石头缝蹦出来的人面兽心货色……”
江云澈入了宫门,乘上小轿,往雍月阁去。
他的官职还没做到这般高位时,是宫里两位小主子的启蒙夫子。如今官职越来越大,要处理的事情越来越多,宫里两位小主子也逐渐有了其他先生,不过他仍然每隔五日会给他们上课一次。
今日正是授课的日子。
因为要送林莹莹,江云澈今日出门很早,到了雍月阁时距离授课的时辰还有一大段空闲时间,他本想先翻翻律册等着授课时辰,却没想到到了雍月阁时,见到小殿下身边的人。
江云澈意外询问:“殿下已经到了?”
“是。”侍女弯膝回话,“回相爷,小殿下醒得早,已过来早读近半个时辰了。”
江云澈抬步进去,一眼看见玉疏小小的挺拔背影。
显然,小殿下读书很专注,并没有听到门口的交谈。江云澈脚步顿了顿,继续往前走,走到他身边时,玉疏才发觉。
玉疏赶忙将手中的书册放下,站起身来,规规矩矩地问好:“先生来得这样早可是忽然天寒昨夜未安眠?”
小小的人一个,站坐行卧皆挺拔。
纵使再冷血,瞧着这样关切询问的小玉人,何况还是自己的学生,江云澈也不由面色和缓下来。
江云澈将目光落在他的脸上,精致玉砌的五官和陛下一般无二,偏偏性情和其父毫不相似。他有最温柔的眼神,永远用和善包容的目光看待这世间万物。
“尚好。”江云澈垂目,望向他正在看的书,询问:“在看什么书?”
“昨日陈太傅说起东汉末年时大伤寒,亡者千万余,生灵涂炭,思之辗转,所以比往日起得早了些,过来翻阅记载的古史之册。”童音清脆,字字清晰。
江云澈望着他的眼睛,头一次在小小的他眼中发现了一种情感,叫做慈悲。
江云澈点点头。
玉疏抿了下唇,再开口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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