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胡子掉了?按理说紫影给的药水不会出什么问题啊。
抬手摸向下颌。
诶,没有掉啊?
“骗你的。”
“......”
“方才所言,都不过是小生的揣测而已。不过现在看来,小生怕是猜对了。仁兄,小生自认为一无钱财、二无权势,着实不知道还有什么人要如此费心尽力的设局于我啊?”
顾子辰对着身侧的赤影点头,“可以了。”
赤影会意,双手握于嘴前,便有似蝉鸣虫叫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。
橙影听到哨声,也不再掩饰,对着魏泽拱手,道:“魏小郎,我们主子有请。”
“你的主子是何人?”
“魏小郎也说了,一无钱财、二无权势,那还在忌惮什么呢?”
思索了一会儿,魏泽又看了眼这个从装扮到气质都同外族胡人一般无二的高壮男人。“那兄台如何称呼,不知可否坦然相告?”
“在下仅可告知魏小郎,在下名唤苏木,其他的,便爱莫能助了。”
苏木......他没听过。不过,他倒是知道有一人的名字与这个有些相像。刑部侍郎梁彦的小儿子,梁木苏。
难道......
“魏小郎,请——”
虽早有心里准备,但在看到这个苏木所谓的主子时,魏泽还是愣了愣。
他竟不知,世上还会有人同时可以具备高洁出尘的淡然与睥睨天下的气势。
“坐。”
“阁下何人,找我所谓何事?”
“不急,魏公子请先坐。”
魏泽想了想,既然已经来了,就没什么好怕的。
于是,他走到窗边,在顾子辰的对面坐了下来。
“依刚刚闻魏公子珠玉之论,在下佩服。”
“不过是目睫之言罢了。”
“魏公子谦逊了。如今有卓识远见的人不少,但多是敢怒不敢言。真如公子这般,持之有故、言之有理,又敢于直言不讳、直抒己见的,却是不多了。”
魏泽心中一紧,竟突然升起了一种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觉。
顾子辰问:“魏公子觉得,如今世道民生如何?”
“白骨盈积,残骸余肉,臭秽道路,何谈民生疾苦?”
“听公子所言,心中似有大抱负,怎么至今仍是一介布衣?”
“哼,纵使是像顾子辰那般的纵世之才,不也救不了这迂腐的朝廷,与破碎的山河吗?”
顾子辰嘴角勾起,“茶水怕是不够了的。赤影,换酒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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