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黑、橄榄绿、深灰、烟灰、银灰、银白……
司央见他犹豫不决,她主动将橄榄绿那份递到他眼底,“我听秦凌霄你喜欢绿色?”
“不喜欢!”裴霆禹想都没想,几乎是脱口而出。
司央见他口是心非的固执模样还挺可爱,她憋着笑在肚子里直抽抽。
最终裴霆禹选了烟灰色,司央又另外再买了三两大红色的毛线,再去把织毛线的棒针也配齐。
从前是不知道,原来这织毛线的针都还分粗细的,最后还是在售货员的建议下,结合她买的毛线选了合适的针。
买好自己需要的东西后,司央还不忘帮香草买一斤水果糖,算是慰劳她将要教自己打毛线的报酬。
两人离开百货后,在冰棍厂门前看到了穿着白衣白帽卖冰棍的厂职工。
司央买了两支冰棍,都是橘子味儿的。
裴霆禹现在吃到橘子,就会联想到他第一次从司央嘴里抢糖吃的那回。
只怕这辈子都忘不了那滋味了。
两人吃完冰棍,裴霆禹又带司央去阳城有名的临湖公园泛舟。
两个人交了两毛钱买好票,就被带到了湖边的木舟旁。
裴霆禹率先跳上去,稳定船身后司央才跟着上去了。
裴霆禹待她与自己面对面坐好,才摇桨离开岸边。
司央见他有模有样地划着船,忍不住笑侃:“看来不是第一次了吧?”
裴霆禹实话实:“来过两次……不过都是和战友一起。”
司央眯起杏眸,想从他眼神中看出点撒谎的情绪,但却什么也没樱
他一片坦荡。
裴霆禹摇着船桨来到了湖中央,岸边凉亭倒映在波纹如篆的湖面,几许清风送来一丝清凉。
裴霆禹喉结滚动,沉声开口:“我下周要离开兵团回部队了。”
司央正在拾取水面的落叶,听见他这话,忽地坐直了身子,“你要走了?”
“嗯,有新任务。”裴霆禹有些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情绪。
司央却没表露态度,他这种人不可能会一直待在兵团,她是早有预料的。
只是真到了要分别的这,要她没有丝毫不舍是不可能的。
毕竟她也是个人,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。
“那我尽量在一周之内把这条围巾织好。”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。
裴霆禹没有在她的眼神中捕捉到难过的情绪,暗松口气的同时却又有点失落。
“送你的,生日礼物。”他掌心落下一块银链怀表。
司央怔愣一瞬,有些惊喜。
她接过去打开怀表一看,盖子上居然是两人在京市的那张合影照片。
“你是真有心了。”她笑若灿星。
裴霆禹见她喜欢,这才放心了。
这条银链子是他提前找银匠师傅订做的,现在国家不会允许私人交易黄金,所以才选了银。
“时间不早了,我们回去吧?”
司央收好怀表,“嗯,今玩得很开心,是该回去了……”
回到兵团时,已经是日落西山。
让司央意外的是,秦凌霄和秦时宴居然都等在了她宿舍门前。
看着两人手中抱着的大包包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打年货了。
“央央,生日快乐……”
兄弟俩将一堆礼物都放在了司央的桌上,直接把桌面占了个满满当当。
“你们真没必要这样做,我也不缺什么。”司央冷静地看着有些尴尬的哥俩。
“你不缺是一回事,我们送的是我们的心意。”秦凌霄道。
“我不需要你们的心意,带走吧!”司央作势要将东西塞还给他们时,香草和铁牛就来了。
原来是香草知道今是司央的生日,所以屠妈妈让他们来带司央过去家里吃饺子。
盛情难却,还没处理好秦家哥俩送来的东西,司央又被屠家兄妹拉走了。
不管怎么样,这个生日过得还算开心,希望年年有今日,岁岁有今朝吧!
裴霆禹回办公室后就收到了白家的最新消息。
白老爷子用赝品替换古画牟利,屡次让国家文物流失到国外。又用不义之财替儿子买官,影响恶劣,已经被定罪成资产阶级和卖国求荣坏分子,等待他的是全国批斗和枪保
那账本还是没能救他。
而他的长子则被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,至于其他家属被下放到条件艰苦的岛礁,参加为期十年的强制劳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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