颗心,这才缓缓落地。
也是直到此刻,才有人痛哭出声。
民间房舍也许修建的并不精巧,却是人们安身立命的所在,一旦焚毁,人们就必然无家可归,甚至于露宿街头。
无数人站在隔离带前,呆呆凝望着不远处仍旧浓烟滚滚的方向,也是家的方向,却不知道该说些甚的。
只有乌黑面孔上被泪水冲刷出来的两道泪痕,在诉说着绝望同无可奈何。
眼泪早已哭干,他们该去怪谁!
一个白天的工夫,已经足够他们了解前情后状了。
阖镇周知,不但蓄意纵火、杀头都不够抵债的罪魁祸首何员外没能逃出来,何家一家五口,老老少少,无一幸存。
甚至于何家的老管家同好些个家丁伙计,以及暂不可考的何氏族人同街坊,亦都没能逃过一劫。
起码直到这会子,仍旧下落不明,生死不知。
他们该去怪谁?
死人何员外?戚甄朝桂嬷嬷怀里的小婴孩望了眼,目光在她肩上的朱砂痣顿了顿,担忧道:“她怎地这样小?怎地不哭?”
萧烈是足月出生的,出生时足有七斤八两重,刚从娘胎出来,稳婆都还没拍背呢,就立即大声嚎哭起来。
那哭声震天动地的。
可这孩子却不似她兄长,没声没息的,小小的一团窝在桂嬷嬷怀里,看得戚甄心都要拧起来了。
“朕来抱她。”一边的萧衍忽地出声。
桂嬷嬷诧异地望了眼嘉佑帝,迟疑片刻,到底是将怀里的小婴孩放到萧衍手里。
说来也是奇怪,小公主一到嘉佑帝的手里,立马便哭了,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。
虽她的哭声很轻很弱,但到底是哭了。
萧衍望着这孱弱得如同一只小乳猫似的孩子,惯来温和沉着的眉眼多了丝疼惜。
这小人儿还不及他一双掌大,哭声弱得风一吹便能散,眼皮子紧紧阖着,仿佛连睁眼的力气都无。
前世,她也是这般孱弱的罢。
她到沈家时明明已经三个月大,却无人怀疑她不是刚出生的婴孩,可想而知,那时的她有多小多孱弱。
听说她幼时身子骨弱,得亏她那养母砸银子给她买了不少天材地宝养着,这才将她的身子给养好了。
萧衍看着手里那哭得满脸涨红却声音细弱的小人儿,缓缓道:“莫哭,爹爹和阿娘都在这。”
也不知小人儿是听懂了这话,还是恰巧哭累了,嘴巴一扁便歇了声,闭得紧紧的眼皮下贴着一排湿润柔软的眼睫。
戚甄这会伤口还疼着,听见萧衍同昭昭说的话,不知为何,鼻尖蓦地就酸了。
桂嬷嬷见她红了眼眶,连忙道:“娘娘可莫要哭,月子里掉泪珠子,日后眼就不好了。”
戚甄这才忍了忍,朝萧衍道:“孩子给我,我抱抱她。”
萧衍将萧妤小心放入戚甄怀里,小人儿一到她娘怀里,立马拱了拱头,砸吧了下嘴。
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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