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重点:“前一阵子被打了?”
“六月初吧,鼻青脸肿回来,”胖子道,“我踏马真是服了,话说你谁啊,渝大的?还是他家里人?”
江野沉默片刻:“他家里人。”
到了家,医生已经等在客厅。
叶双鲤回来途中还晕了车,一路被江野抱回了床上。
他下意识就去了自己房间,主卧的床边还挂着那颗蓝色的气球。
“有点烧,”医生皱了皱眉,“看这个情况夜里估计会烧得很厉害。”
江野坐在床边,抬手捏了捏自己的晴明穴:“该怎么来怎么来吧。”
手背上扎了点滴,又吃了安神的药片。
可即便如此,在睡梦中的叶双鲤依旧不怎么老实。
他时不时就会把弓起身子把自己缩成一团,嘴里还絮絮叨叨不知道在念着些什么。
跟中了邪似的。
出门端水的江野回来看叶双鲤又缩进了被窝,赶紧放下水杯掀开被子强行把他的手拽出来。
针管歪斜,血糊了整个手背。
江野眉头拧得老高,只好拔掉重新打。
江野扣着叶双鲤的手腕,上面零零碎碎还有玻璃划出来的伤口。
其中手指关节和手肘部分淤血严重,尤其是手指,几处伤口深可见骨。
江野想象不出叶双鲤在车内砸车窗玻璃时那种极度的绝望和恐惧。
他只要一想,心脏就像是被某只手掌狠狠攥了一把,疼得他呼吸都快扭曲。
“肌肉抽搐了,”医生捏着针头,拍拍叶双鲤的手背,“这是使了多大的劲啊。”
江野看着心疼,尝试和医生商量:“他不老实,只吃药可以吗?”
“不建议,”医生摇了摇头,“受到了惊吓可能会产生过激反应,真烧起来了指不定坏了事,现在赶紧把体温降下来才行。”
江野没办法,只好把神神叨叨的叶双鲤拉进怀里。
床头柜上搁着碘酒,他甚至腾不出手上药,叶双鲤一会儿靠在他肩头,一会儿又歪去他胸口。
江野每次都全力配合对方凹姿势,但是叶双鲤就跟有多动症似的,总是安分不下来。
“渴…”他用头直往江野锁骨上拱。
江野连忙端了水杯,把吸管递到他的嘴边。
叶双鲤咬住吸管,没喝几口开始往里面吹泡泡。
江野哭笑不得:“你干什么呢?”
“冷…”叶双鲤又说。
江野拢了拢被子,把人裹得严严实实。
屋里开着空调,二十六度。
被子是轻薄的蚕丝被,带着江野身上的味道。
那一股子好闻的杜松香气。
叶双鲤把口鼻埋在里面,像只小狗一样嗅了嗅。
江野怕他闷得慌,愣是把被子掖到他下巴底下。
叶双鲤不乐意,挥着手就往对方脸上招呼。
江野握住他的手腕:“一会儿就打完了,听话,不动啊。”
那只手插着针管的手被带回了被子边放下,江野用环着叶双鲤的手替他理了理额前汗湿的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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