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便都会去尝试。
裴苏我留下,则是因为先前受了无定子等人的恩惠,他虽然心里怕得紧,但只要是成道山众人不退,他便就不会逃。至于玄靖司的一众兵卫,逃了的,他并不会怪罪,毕竟怯死乃是人之常情,而留下的,他日后必会像亲兄弟那般相待。
裴苏我心中这般想着,然徒有一腔热血又有何用,仅凭这几人,自保尚且困难,想要制住现今的李羽霜,更是无异于痴人说梦。
但好在,至少接下来的几瞬,他们的压力会减轻些。
…………
或许是因大部分兽类对火既畏惧又敌视的原因,所以当李羽霜用眼角余光瞥见那因兵戈相向,而生成的一团又一团的火星时,便就自然而然的朝忒浮亚及螭吻的所在之处攻去。此刻的他异化得更加完全,这一次的吐息光柱,较之先前,也就蓄势得更快,威势也更加惊人。
待得螭吻发觉时,便也就为时已晚,尤其是他想留作后手,用来偷袭忒浮亚无器具防护的脖颈,从而慢他一步的横公身,此刻恍如一块水晶,进一步将那光柱折射、扩散,使得螭吻避无可避。
若是不想像霸下那般身死,当务之急便是要寻找一处实物遮挡,然天高海阔,炽阳如火,却照不出一片影子。螭吻急中生智,忙将手中虎鲨七齿弃下,而后双臂抱肩,蜷缩身子,猛然向忒浮亚靠去,想借由这海上唯一的实物,来为他遮挡光柱。
然即便是忒浮亚一直处于横剑防守的态势,没能作出反击,螭吻躲闪得也算及时,但他右掌除拇指外的其余四指,终究还是被这散射而来的光柱所照到。
至此,螭吻可也就明白了,霸下死前是一种什么滋味。
与看起来威势无匹的表象不同,这光柱打在身上,既没有灼烧感,也没有痛感,有的只是麻木,只是单纯的没了知觉,仿佛天生便残缺了这一处罢了。
这种感官与知觉的违和感,这种难以捉摸的怪异,反倒是比真正的痛楚,更令螭吻心悸。
而像他这种粗人,愈是惊悚,便就会骂得愈发难听,愈发大声。
“他妈的!这可恼的杂种,该死的畜生东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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