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掉又等于为进攻者提供掩护。
西蒙摸了摸胡须遍生的下颌,宛如淋了夏雨而蔓生的野草。大胡子一贯是盟军精锐的标志,可惜阿多菲娜并不喜欢他这种趋近野蛮人的作法。既然海德拉发出了广播,想必她与剩余纯血派总会收到讯息才是。这会不会演变成某一种形式的围点打援或是聚而歼之都难以预测。无论如何,西蒙知道,一盘散沙永远比一块磐石好击溃。在战争中无数次曾以为必是置之死地了,所以,不求生,求死。
方可死中求活。
念及如此,西蒙眼瞳闪过寒光,他没有必要清理这些空地,只需要另一种方法罢了。
体育馆是西蒙抢建工事的大头,临敌面密匝匝地队上了一层填充物,确保机枪重弹无法穿透,昔日留下的错综地道地下室也是极好的反突击发起点。而内环的礼堂三角就是交叉火力覆盖。古往今来多少个堡垒要塞设计成了“凸”或者是“凹”,对抗臼炮的五棱要塞更是非人力能可强攻。
无非是一个巴甫洛夫大楼,无非是红十月。
紫血联系着的士兵们在西蒙脑海幽幽反映着点位,偶然间还有一些稍微活跃着的藤蚺。西蒙轻身跃下,紫血气息压迫这它们不敢妄动。而西蒙却是默然掏出了匕首。
划向自己。
一滴滴血坠落,沿着一条未明的线迈向远方,而那些逐血而生的蛇蟒们嗅到比源自骨髓更强烈的饥渴,于是无数条黑线,就在那抹紫色后。
这一夜很长。
……
“紫血者动作果真快。”海德拉执行官仍是雕塑一般僵硬,唯有偶尔眨动的眼与唇揭示尚是生命。微微躬身站在面前的米达伦不复冷傲,银发遮过面容,难见半分颜色。
“无须狡辩。”保持这个屈辱的姿势已有数小时,而米达伦等来了这么一句。她试图重抬头颅,千万钧之重哪里抗衡的住。
“我知道,你所说,所没说的。”
“是洛克伍德的自裁触动了你?或者是你起了怯懦?”
按在女圣徒天灵盖上的手仅是轻缓地放着罢了,两抹黑影投了过来,对付一个执行官,米达伦一只手就够,但一个备选九首,对付她,也只需一只手。
“你让我很失望。”
“你让我杜福伦大人很失望,你令海德拉,很失望。”
按在头颅上的手悄然霜白一片,米达伦强忍着莫大痛苦而不至细声一句,愈发颤抖的躯体开始源源不绝地被抽取掉力量。沉寂地令人发狂的几分钟后,终于有了几声响动,米达伦瘫软在地,完全不受约束地匍匐在面前两人脚下,一股腥臊气漂浮而不得,一样被拘束在她的脸庞、身下。
“时维危亡,汝等心志不坚擅行逢迎苟且之事者,必以惩处不赦。”一声裁决令下,侍立于门外的黑衣海德拉们即是架走了她。形销骨立的金斯利看着昔日上司的眼里根本不敢有一丝同情。她最怕什么,金斯利就会施予什么。
作为他们失败的惩罚。
“一待天亮,即行进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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