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,挣的所有钱,都给了旁人。
他多舍得啊,五百块一分不少都给了别的女人。
其实早该想到的不是么,母亲住院,婆家这边没一分表示,没一个电话,没一句问候,就连她同床共枕的男人,想的也是别的女人。
她最艰难的时候,通知书被扣押是清雅帮她忙前忙后联系,而他没有来学校看过一眼。
他可曾为她担心过一次?
吴纯如骤然感觉心脏像是锥心的坠痛,捂着胸口痛到窒息,绝望的潮水席卷而来,压迫大脑的意识。
眼泪完全失控决堤,湿润模糊了眼眸。
她痛苦地蜷缩在炕头,抱着枕头抽噎着,声音呜咽地说出这句不想再自欺欺人的真相。
“呜啊啊啊。”
“他的心里没有我啊。”
“我为什么要这么蠢。”
过了许久,吴纯如哭累了,抽动着肩膀,掀开肿痛泛红的双眼,缓缓地起身,走到柜子前,将收据都放进了盒子里。
她又走到墙边,望着那个摆在衣柜上的红木箱子。
记忆随之而来。
“那个箱子你别动。”
“你装的是炸药啊?还不让动。”
“……”
“好好,不动就不动,你别生气,看到你生气我就难受。”
吴纯如搬来椅子,踩上椅子,将红箱子取下来。
比想象中的沉。
她神色暗淡,起身从走出院子,在地上找了块石头进屋,对着那把小铁锁就是猛砸。
小铁锁有些年头,很快就砸开了。
吴纯如取下铁锁,打开箱子,映入眼帘的是一堆卷好的画轴。
她扫过画轴,拿起一卷打开。
画卷里是一幅穿着烟青色绣荷叶纹旗袍的少女,约莫二八年华,梳着时髦的卷发发髻,面若桃腮,珠圆玉润。
底下标注一行毛笔小字。
“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,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”
作于一九六五年三月初三,踏春。
吴纯如仔细看完画卷的少女,心里绵密的痛觉好像麻木了,又迅速打开其余的画轴。
每一卷都是为同一人而作。
作于一九六五年七月初七,七夕。
批注:“红豆生南国,春来发几枝。”
作于一九六六年十一月,冬至。
批注:“玲珑骰子安红豆,入骨相思知不知。”
作于一九六四年一月一日,元日。
批准:“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。”
十多幅画卷,最早的画轴,还是笔触稚嫩,充满了童趣的女童涂鸦。
吴纯如看完了每一幅画,又将画卷都整齐地放进箱子里,再将箱子还到衣柜上放回原位。
此时,门外传来脚步声。
吴秋舫走进正厅,看着餐桌上摆的早饭还没动,又愣了下,“你还没吃饭?”
“我刚碰到个朋友,一起在饭庄里吃了油条豆浆,这会也吃不下了。”
他随意地坐下,打开收音机开始听。
播放的是红灯记,影片剪辑听来听去就这几种。
咿咿
请收藏:https://m.rw5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